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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在重新振作后,反思了之前的过错,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于是决定与墨寒一起,请朱三开那惨死在长生道手下的守塔人棺椁,将其死因彻查清楚。引出来已改邪归正不再盗墓的朱三,感激木青冥当初愿与起做朋友之恩,与其前往守塔人坟茔开棺。木青冥徒手翻看腐尸,从发黑的骨骸中,看出此人是中了瘟毒而死,料定了长生道已经拉拢了瘟人。
一路走来,木青冥给赵良详细说了说自己的思路;毕竟赵良已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完没什么必要去隐瞒,所以木青冥对赵良是畅所欲言。
“这么说,这昆明城下真的是镇压着一条恶龙?”虽说在木青冥身上,赵良是见了不少的奇闻异事,件件都是匪夷所思,但当木青冥把话说完后,那赵良还是感到诧异。
“是的,昆明就是因为这龙气充裕,从而才气候远胜江南。”木青冥把手上最后一块饵块放到嘴里,压低了几分声音,低声道:“一开始长生道图谋的就是这龙气,所以必须杀了那个守塔人,才能打开锁龙封印。”。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圆通山下。
春风轻拂下,山上葱郁满地,朵朵野花在嫩绿的野草和浅绿的参天大树间绽放开来。和煦的阳光下,漫山皆是生机盎然。
“虽然不知道这锁龙封印是什么,但那长生道邪教要这东西,那就不能给。”听了个半懂的赵良,跟着木青冥绕过圆通山,直朝那小菜园而去。
赵良跟着木青冥久了,也经历了不少长生道策划的诡案,对这个邪教已很痛恨;再加上得知长生道居然血洗了木家小院,使得木青冥身边的人多数丧命后,赵良对其更是恨之入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木青冥只是短暂的颓废后,又再次振作了起来。
“我两的谈话,都要记得保密啊。”木青冥叮嘱了一句后,不再多言;只顾着埋头向前而去。
赵良自然知道,对于长生道的事他也是暗中在查,不敢公开;以免在昆明城中,引起大范围的恐慌。当下把头一点,应了一声后也不再多问。
一行人闷声走了片刻后,来到了小菜园一带。木青冥在田埂和荒地间穿梭,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座孤零零地立于田地间的小院前。
才走进那小院,就见一个矮胖男子,正在小院边上的田中,挥舞着锄头开垦着土地。
那圆乎乎的男子,脸颊也是肉乎乎的,若不是脸上长着一把络腮胡,且两眼间的鼻子上横有一大块不规则的黑斑,还真有几分可爱。
“朱三。”木青冥直奔他而去,走到他身侧站定后,笑着问到:“怎么改行耕作了?”。
闻言放下了锄头,缓缓转头看向面有微笑的木青冥,随之就愣住了的朱三,欲言又止片刻后大笑道:“哎呀,这不是木三爷吗?你可有好久没有来了。”。
自从上次木青冥放过了他后,朱三思前想后觉得盗墓确实也有些损阴德。反正他早年间就已经攒下了一大笔发死人财来的钱,如今就是混吃等死也不会饿着。
索性把屋子边的几亩田地买了过来,悠哉悠哉地做起春耕秋收的农夫来。
朱三说完那话,目光绕开木青冥朝着他身后望去,只见得墨寒紧跟其后,还有赵良和妙天。但他只认得墨寒一人,其他两个男子他都不认识。
偏偏没有看到妙绝,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问到:“三爷,你的下人妙绝今天怎么没来?”。
提起妙绝,木青冥的目光随之黯淡了几分,思忖一番后,还是摇头轻声道:“他不会来了。”。
朱三微微一愣,不知妙绝已死的他自然听不懂木青冥在说什么;正要细问一下时,木青冥就又说到:“我请你帮我个忙。”,也立马引开了朱三的注意力。
“三爷都开金口了,这忙我是不得不帮了。”把搭在肩头的毛巾取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后,为感觉当初木青冥不杀之恩,不泄露陈家姨太太肉偿秘密之恩,朱三不假思索地一口承诺道:“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吧。”。
“我要请你开个棺。”木青冥带着几分请求之色,淡淡地说到。
“我都已经金盆洗手改行了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的朱三,愣了愣神后连连摆手,疾声说道:“三爷要有其他的事我都可心甘情愿地去做,但是这个事情我还真的很是为难。”。
“帮我一次,就一次。”木青冥又恳求到;眼中的真诚,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守龙人的尸骨,是找寻长生道踪迹的关键,木青冥不能让步。
朱三脸上的为难之色也是更重了几分;他们这种在江湖上混的人,不管是上九流还是下九流,都最讲究个江湖规矩。而江湖规矩就是,金盆洗手后就不能再碰以前的职业和活儿了。
一旦碰了就是言而无信;可木青冥现在要他重新去刨坟,这事让朱三很难答应。
偏偏木青冥要做的事情,还真只有朱三能做。这些盗墓贼闲来无事,可以帮人迁坟什么的,对于棺椁从中取出,开了棺盖再原封不动地埋回去,很有一套。朱三在昆明城中的盗墓贼里,又是佼佼者。开棺后纹丝不动地埋回去,找他最好。
木青冥思忖对策间,只是看了看朱三脸上不减反增的为难,以及皱紧的眉头,又稍加思索后猜到了朱三是在担忧什么,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是洗手了但是没有洗脚啊。”。
“啊?”朱三他又是猛然一愣,第一次听到除了洗手还要洗脚的说法,不由得惊愕之际还有点不知所措。
“当然得洗;所谓的手脚都是四肢,你只是洗手了不过是洗了两肢而已,可不是那么彻底的。”木青冥走到他身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双眉一挑后趁热打铁道:“你好好想想,这都没有洗彻底,帮我开棺了又怎么能算言而无信呢?不如帮我一个忙后,在把手脚都洗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再找你。”。
那朱三一听居然又愣住了;此时他完被木青冥骗得一愣一愣的,本是心有狐疑的朱三,转头一看木青冥,但见对方一脸严肃认真之色,心底已渐渐开始相信木青冥说的话了。
一旁的墨寒听了木青冥这番‘狡辩’很是想笑,可又怕笑出声来让朱三看出了端倪,只得使劲憋着。
细细思索片刻后,那朱三终于彻底相信了木青冥的话,于是点头道:“行,我给你取工具去。”。语毕,朱三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中而去。
“他是什么人?”待朱三入了小院中时,赵良便走到木青冥身边问到。
“一个能帮我们开棺的人。”木青冥故意卖着关子,含糊其辞地答了一句。
等朱三把铁铲取来后,木青冥他们一行人,又在赵良的带领下,朝着来路那边而去。
一般在昆明城中发生了案子,死去的人无人认尸的,都会被赵良他们这些穿着黑皮的警察,草草埋在那圆通山一带。
若是死者身上有些钱,警察们还会拿那些钱给他们买几块木板,打个简易的棺材后再收敛尸骨。要是没钱的,直接就是一席破草席一裹,挖个坑就埋了。
但不管有没有棺椁,这些由警察们代劳埋下的死人,连个墓碑都没有。
还好赵良还知道那守塔人埋在哪儿,他们一行人在日照中天之前,就在山麓中树林间,找到了埋葬守龙人之处。
朱三现在那不起眼的小土包前点了三支清香,然后才手持铁铲,开始了刨坟的事。
朱三一直低头做事,至于这坟茔里埋得是谁?木青冥为什么要挖他?朱三一概不问。
木青冥默不作声地看着朱三挖了一会,又环视四周片刻,牢牢记住此地后,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守龙人再挖出来一次,运回他的黑竹沟老家去埋葬。
警厅的警察们埋得也不深,不一会的功夫朱三就从那土包下,挖出一口用薄板订成的简易棺材。
淡淡的刺鼻尸臭,随着棺材的露出从土中散发而出。
这棺材方才出土,已经知道了这里埋着的是木家派来的人的赵良,顿时双颊发红一阵尴尬。眼前这可怜的薄葬,正是他点头同意的。更是尴尬的时,当时这老头身上还有十块大洋,也被他和手下拿去好好地吃了一顿。
还在木青冥并未在意,赵良独自尴尬片刻后才尴尬顿减几分,可始终不敢去直视木青冥的双眼。
朱三用手扫去那盖板上的尘土,见连颗棺材钉都没有,便是没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棺盖。
棺盖一开,顿时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从中溢出。墨寒一嗅后,立刻皱眉间一手捏紧鼻子,一手在自己口鼻之前使劲扇了扇;且至始至终不敢往那棺材里看上一眼。
木青冥倒是不惧,也没对那恶臭皱一下眉,反而大步上前走到朱三身边,探头向那棺中一看,只见得躺在里面的尸体已经变形。
那已经遍布青绿石蜡的遗体,因为没有防腐措施也无上好棺椁的原因,此时表皮已是脱落而露出腐肉,手脚指甲和毛发也开始脱落,身上各个孔道部位排出鲜红如血的液体,腹部都开始出现了裂缝,恶臭的**气体正是从中溢出的。
木青冥只是看了一眼,并没见到尸液发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此人是死亡的那一瞬,才被注入尸毒的。所以尸体方才腐烂,那些并未入木三分的尸毒就随着尸液流尽了。
“看来长生道也是擅长伪造死亡原因的高手。”想着这些,母亲不顾肮脏,伸出手去顺着那尸体裂开的裂缝,拨开了尸体的皮肉露出了遗体皮肉下的肋骨和已烂成一团的模糊五脏。
借着树枝树叶间投下的斑驳光影,木青冥定睛一看,就见遗体的肋骨部变得黑紫。
只需一眼,木青冥就认出了此乃瘟人才会培育,并且使用的瘟毒。
瘟毒又是何物?木青冥会不会因此查到温疾?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